祖述摇不已，不说自己怪，却说杜善贤害人。二人互相说闹指责几句，才说：“光顾嘲闹，倒忘了今日的正题。今天卢鸿大才大驾光临，不写首新曲来助兴，再无放过地理。”众人听了，尽皆哄然称是，一时纷纷议论起来，均定需佳作，方可得今日佳会。卢平、卢齐，更是兴奋，都直起来，只待卢鸿手。

众人不知卢鸿写了什么诗作来，均屏息静气，细听少女唱来，以明端底。

少女便将手中红牙板轻轻敲动，后丝弦相和。但听曲调甚是动轻灵，隐隐地又有几分调味。几声短弦后，少女将手中牙板一停，开声唱：

只有杜善贤，一张胖脸兀自笑容可掬，便如唱的是别人一般，居然还能称赞少女歌声不错。待少女将那“熊”字拖了半天才唱完了，这才开说：“小姑娘唱得不错嘛。只是语这诗却实在是不该。请君试看，以阁下这般面目，若说我三人猎熊，难不成还黑过你去不成？正是老落在猪上，唉，只看到别人黑，看不见自己黑呀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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僧伽把漆弓；

少女不唯声音清越，面目表情亦是生动，两只睛圆溜溜地，唱得极是认真。到最后一句“共猎北山熊”的“熊”字时，更是将尾腔甩得长长的，声调低翻转，足有十数个起落。声音清脆婉转，吐字之时，轻轻动，上的两朵金也随之不住颤动。

猎熊三人行本是同席。那李叔慎正一边饮酒，一边听贺兰僧伽说什么，听了这曲，直接“扑”一了贺兰僧伽一一脸，随即又忍笑意，不住地浑**；贺兰僧伽以手抹脸，见众人纷纷指而笑，当时紫黑的脸又加了几分，一时不知是怒是笑。

小姑娘看了一，并未太过在意，便向卢鸿行了礼谢过，想了一想，寻即向乐手说了几句，站在场中轻敲牙板。乐队轻轻几声弦起，又有箫相和，乐调几转，声音甚是冲淡。

唤取长安令，

，不过十四五岁。上一圈小辫，编成一个宝髻，上边

共猎北山熊！

那小姑娘早有准备，便手执了笺，上前求诗。卢鸿见这少女憨可喜，有心逗她一逗。寻思片刻，从旁边取过笔墨，刷刷，在笺上写下了一首五言八句诗。

少女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，唱得是：

直到众人笑得都没有力气了，这才一个个起来，不乏有帽歪衫皱的，一一整顿，更命人收拾了酒席。

众人一听曲中忽然唱李叔慎的名字来，纷纷停了手中杯，看向场中少女并李叔慎。想当初开场时祖述偷偷在少女耳边说了什么，估计这曲，怕是又要拿人开涮了。

金步摇，上垂下两朵金。两只睛圆圆地，顾>:。灵慧。她听了祖述的话，不住，睛溜溜地转了几下，又嘟起小嘴，歪了脑袋想了想，这才走到场中，脆声说：“诸位先生、诸位公，小女本是初学乍练，少经场面。今天下得场来，却是唱支小曲，以为助兴。还望各位照拂些个，给些彩声才好。”众人见这少女慧可，齿伶俐，自然是不吝掌声，纷纷喝彩。

那老便是乌鸦，全黑羽。它若落在那黑猪上说猪黑，岂不是太没有自知之明了。众人听了杜善贤这话，再比较四人脸浅，才止住的笑声不由再次轰然而起，一个个指着四人说不话来，直笑得都要断了。

叔慎骑乌，

叔慎～～骑乌～～

少女这“熊”字尾音还在不停翻腔之时，席上众人早就笑得翻了。再看李叔慎、贺兰僧伽同那杜善贤坐在同一席上。他三人虽然矮胖瘦各异，但面目俱是黝黑，远远看去黑成一片。想象三人这般形象，还要骑了乌黑的，拿着漆黑的弓，到山里去打那黑熊。此情此景，实在是另人不由捧腹。

卢鸿幸好早有准备，在少女唱前就预计祖述会搞怪，先把手中酒停下了，不至于当场了，但也憋得脸通红。旁边地卢修也是自忍耐，只是面上嘴角不住**。卢齐直接倒在了卢平怀里，笑得直不起来。他人就不用说了，当场把酒到席上的就好几个，一个个笑得咳嗽不止。还有那过份的直接到人脸上，更有几个脆抱了肚东倒西歪，一时作一团。只有祖大公祖述，却是一脸的一本正经，尚在随着少女那甩腔摇晃脑，一幅沉醉的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