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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厚黑丛话卷二2(1/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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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 厚黑丛话卷二(2)

上述二妙法,是办事公例,合得到这公例的就成功,违反这公例的就失败。我国政治家,推guan子为第一,他的本事,就是把这两个法子用得圆转自如。狄人伐卫,齐国an兵不动,等到狄人把卫灭了,才chu来zuo“兴灭国,继绝世”的义举。这是补锅法。召陵之役,不责楚国僭称王号,只责他包茅不贡。这是锯箭法。那个时候,楚国的实力远在齐国之上,guan仲敢于劝齐桓公兴兵伐楚,可说是把锅烂来补。及到楚国louchu反抗的态度,他立即锯箭了事。召陵一役,以补锅法始,以锯箭法终。guan仲把锅敲烂了,能把它补起,所以称为“天下才”

明季武臣,把liu寇围住了,故意放他chu来,本是用的补锅法;后来制他不住,竟至国破君亡,把锅敲烂了补不起,所以称为“误国庸臣”岳飞想恢复中原,迎回二帝,他刚刚才起了取箭tou的念tou,就遭杀shen之祸。明英宗也先被捉去,于谦把他弄回来,算是把箭tou取chu了,仍遭杀shen之祸。何以故?违反公例故。

晋朝王导为宰相,有一个叛贼,他不去讨伐,陶侃责备他。他复:“我遵养时晦,以待足下。”侃看了这封信,笑dao:“他无非是遵养时贼罢了。”王导遵养时贼,以待陶侃,即是留着箭tou,以待内科。诸名士在新亭liu涕,王导变se曰:“当共戮力王室,克复神州,何至作楚囚对泣?”他义形于se,俨然手执铁锤要去补锅,其实说两句漂亮话,就算完事。怀、愍二帝陷在北边,永世不返,箭tou永未取chu。王导此等举动,略略有点像guan仲,所以史上称他为“江左夷吾”读者如能照我说的方法去实行,包guan成为guan子而后第一个大政治家。

我著的《厚黑经》,说得有:“不曰厚乎,磨而不薄。不曰黑乎,洗而不白。”后来我改为:“不曰厚乎,越磨越厚。不曰黑乎,越洗越黑。”有人问我:“世间哪有这zhong东西?”我说:“手足的茧疤,是越磨越厚;沾了泥土尘埃的煤炭,是越洗越黑。”人的心,生来是黑的,遇着讲因果的人,讲理学的人,拿些仁义dao德蒙在上面,才不会黑,假如把他洗去了,黑的本ti自然chu现。

中国幅员广大,南北气候不同,wu产不同,因之人民的xing质也就不同。于是文化学术,无在不有南北之分。例如:北有孔孟,南有老庄,两派截然不同。曲分南曲北曲,字分南方之帖、北方之碑,拳术分南北两派,禅宗亦分南能北秀,等等尽是。厚黑学是一zhong大学问,当然也要分南北两派。门人问厚黑,宗吾曰:南方之厚黑欤?北方之厚黑欤,任金革,死而不愿,北方之厚黑也,卖**人居之。革命以教,不循轨dao,南方之厚黑也,投机分子居之。人问:“究竟学南派好,还是学北派好?”我说:“你何糊涂乃尔!当讲南派,就讲南派,当讲北派,就讲北派。口南派而实行北派,是可以的;口北派而实行南派,也是可以的,纯是相时而动,岂能把南北成见横亘xiong中。民国以来的人wu,有由南而北的,有由北而南的,又复南而北,北而南,往返来回,已不知若干次,独你还徘徊歧路,向人问南派好呢?北派好呢?我实在无从答复。”

有人问我dao:“你既自称厚黑教主,何以你zuo事每每失败?何以你的学生本事比你大,你每每吃他的亏?”我说:“你这话差了。凡是明家,都不可登峰造极。儒教是孔子明的,孔子登峰造极了,颜曾思孟去学孔子,他们的学问,就经孔子低一层;周程朱张去学颜曾思孟,学问又低一层;后来学周程朱张的又低一层,一辈不如一辈。老子明dao教,释迦明佛教,其现象也是这样,这是由于明家本事太大了的原故。惟西洋科学则不然,明的时候很cu浅,越研究越jing1shen。明蒸汽的人,只悟得汽冲壶盖之理,明电气的人,只悟得死蛙运动之理。后人继续研究下去,造chuzhongzhong机械,有zhongzhong用途,为明蒸汽电气的人所万不及料。可见西洋科学,是后人胜过前人,学生胜过先生。我的厚黑学,与西洋科学相类,只能讲点汽冲壶盖、死蛙运动,中间许多dao理,还望后人研究。我的本事,当然比学生小,遇着他们,当然失败。将来他们传授些学生chu来,他们自己又被学生打败,一辈胜过一辈,厚黑学自然就昌明了。

又有人问我dao:你既明厚黑学,为什么未见你zuo些轰轰烈烈的事?”我说dao:“你们的孔夫子,为什么未见他zuo些轰轰烈烈的事?他讲的为政为bang,dao千乘之国,究竟实行了几件?曾子著一bu《大学》,专讲治国平天下,请问他治的国在哪里?平的天下在哪里?子思著一bu《中庸》,说了些中和位育的话,请问他中和位育的实际安在?你去把他们问明了,再来同我讲。”

世间许多学问我不讲,偏要讲厚黑学,许多人都很诧异。我可把原委说明:我本来是孔子信徒,小的时候,父亲与我命的名,我嫌它不好,见《礼记》上孔子说:“儒有今人与居,古人与稽,今世行之,后世以为楷。”就自己改名世楷,字宗儒表示信从孔子之意。光绪癸卯年冬,四川高等学堂开堂,我从自liu井赴成都,与友人雷皆同路,每日步行百里,途中无事,纵谈时局,并寻些经史来讨论。皆有他的gan想,就改字铁崖。我觉得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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