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凭我对雨蝶的了解，跟她恋，的确是非常合适的。”程冬简言，这一句简言的重音被放在了哪儿，张翰心里一清二楚。于是张翰有些沉默了，目光微微闪烁。

“是啊…听起来可真甜。”张翰轻轻嗤笑“可惜，自古青梅不敌天降。”这一次，到程冬啧了一声。

张翰和程冬都没有看向四周，也许此时正有很多人好奇地看着他们，也许这只是错觉，但无论如何，一场雄之间的暗斗开始了，张翰攥了他的酒杯，抿了抿嘴，昂喝了起来“嚯！”程冬发赞许之声。

他放松些许，攥着空酒杯，朝程冬摇了摇，嗤笑：“所以说到底，你这究竟是后悔了，还是依然觉得，把她让给我是件好事？”

“托你的福，艳遇不断。”张翰哼笑，之后便是短暂的沉默，直到吧台服务员端来第二杯血腥玛丽，两人再未说话。谜一般的气氛弥漫其间，张翰明显有些局促，但攻击亦。程冬看似淡然，但目光锋锐，同样难惹。

他们都靠着椅背，手指搭在扶手上，手指轻敲椅背，姿态颇为相似。“我一直在想，雨蝶为什么会选择你。”半晌，程冬端起他的血腥玛丽“明明我才是她的青梅竹。”

“哼…喝杯酒都能让你把话题扯过来。”一满杯酒下肚，趁着这眩难受的工夫，张翰也不复之前那般绷了。

然后，他地喝了一杯中之。郁的番茄，混合着伏特加，芥末，以及黑胡椒，甚至些许青芹的滋味，程冬的微动，吞咽时抿着嘴，眉也皱了起来“嚯…这味！”

“你这是要陪我喝？”张翰转过来笑问。“哼…反正你已经喝酒了，今晚不能开车，不如就睡楼上。”程冬悠闲从容地指了指天板“我对这家酒吧很熟，楼上有空包厢，你要是真的醉到走不动路，可以跟咱们的女酒保说一声，没准她还能给你床呢。”

“如果受不了，可以了一杯可乐。”张翰见状，满意的微笑“或者嫌可乐味太冲，苹果也不错？”

等到这一杯酒见底，张翰已然脑发，胃刺痛，满嘴都是说不的难受滋味，但他仍绷着脸，竭力不让自己不适，那模样就像即将奔赴刑场的壮士，哪怕脸红充血，两发直，他也咬着牙过来了！

饶是始作俑者的张翰见了，都不禁暗暗咋。片刻后，一只空玻璃酒杯的底狠狠敲在桌面。“张翰同学，该你了吧？”程冬有些郁地一笑。这角落中发生的一幕，许是迎来了关注，酒吧里安静了很多。

但他又不愿在情敌面前暴自己的脆弱，于是迅速看向吧台，再次将女酒保唤了过来，并了一杯加冰的威士忌。程冬的酒杯也空了，他顺势了同样的一杯酒，并要求女酒保将之一并送来。

桌前嫣红的调制酒，微笑说“刚刚你说又见面了…我有印象，好像是你和雨蝶结婚前的事吧？这段时间，可好？”末尾的提问，无疑是在复刻张翰的发言。

“味不错吧？”程冬低声笑“虽然很难喝，但也真的刺激，如果真的喜上这，说不定还能连忘返。跟雨蝶结婚也是这样，虽然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，但谁要是能真正喜上，对他自己来说，又何尝不是幸福。”

“哼…脆喝AD钙咯？”程冬自然清楚对方言语的讥讽之意，他冷哼一声，接着大饮用。猩红黏稠的番茄不断他的中，混着更多辛辣刺激的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