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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击缶而歌(2/2)

既耕亦已,时还读我书。

卢鸿听了,也不由笑了半日。之后却说:“这崔三醉老爷确实是个妙人。孩儿倒是有心走一趟,或许能请这位老爷山,也未可知。”

老者听了,呵呵笑:“好,好,小友果是妙人。愿闻其详。”

言酌酒,摘我园中蔬。

俯仰终宇宙,不乐复何如。

覆茅檐,疏雨相过。

少年哈哈一笑,也不其他,自顾行至老者面前坐下,双手抱膝

穷巷隔辙,颇回故人车。

乐苦短,忧愁实多。

少年说:“酒逢知己饮,诗向会人。有何不可?只是晚辈,却有小小病,是‘三不饮’”

第二年,这书生又来相访。这次他写了一篇骂庄的文字,依然文华灿然。崔老爷见了大笑着对书生说:“尊驾这篇文字固是极佳。只是上次论,坛酒俱尽,后半年极其寂寞,勉捱过。今次却是不敢相请了。”

此时那小童一下惊醒过来,便有一个过来说:“你这少年好生无礼!不经主人通唤,排门直,言语孟狼,还不快快去!”

孟夏草木长,绕屋树扶疏。

泛览周王传,观山海图。

说罢,却从边拿一个破碗来,自坛中注半碗浊酒,龙饮鲸般一气饮下,呼酒气,满脸陶然。

老者正自娱之时,忽然那柴门为人“吱呀”推开。有个少年推门昂然直,朗声说:“竹篱茅舍,把酒放歌,本是逸林雅事。只是前辈杯酒独酌,岭上白云空对,不觉得辜负良辰么?”

何如尊酒,日往烟萝。

老者却是伸手止住那童,醉目朦胧,斜睥少年说:“杯酒虽淡,内中自有乾坤;白云或空,相对亦解风情。那少年,此中真意,你小小年纪,却是难晓其味。”

微雨从东来,好风与之俱。

此时正值中午,旁边两个小童却是不以为意,斜倚在一边昏昏睡,由得老者自歌自乐。

众鸟欣有托,吾亦吾庐。

孰不有古,南山峨峨。

茅屋之中,却有一个老者,赤着两只脚,踞坐于蒲团之上。只见他上斜了一荆钗,上一件洗得发白的袍,斜架着一个大酒坛,以掌击坛,漫然放歌

生者百岁,相去几何。

数日之后,所酿酒尽皆告磬,书生这才告别,飘然而去。

倒酒既尽,杖藜行歌。

博陵城外,西山半腰,几棵大松柏之下,掩映着竹篱石墙,环绕几间小小茅屋。

卢祖安并卢夫人听了,均想自己这个儿每有非常之举,若说中才华,也不下于人。若他说要去请崔三醉,说不定还真可能把那老怪来。

老者听着,朦胧的中渐渐清明,手下却不自觉地击坛相应。待少年罢,不由呵呵笑:“不想小友,却是解人。不知可堪饮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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