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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原来是你(2/2)

卢鸿听了,便向卢安细细说了这杨桃藤的采集之法,又说:“这杨桃虽然样不好看,味却是不差,更兼对大有好。采购藤时,不妨顺便多买些个杨桃家里人吃。”

定下了此事,卢鸿便又问卢安附近可有稻草,要他一并收购,以为造纸原料。这下不由卢安大为惊讶,连忙问:“咱们卢家在南边专有稻田,以供族中用稻米,不过数量不多。只是这稻草未闻有能造纸的,却不知公这说法由何而来?”

“原来是黄坊主”卢鸿听了,初尚未经意,便:“此次却是有事要麻烦坊主…什么?黄晖?黄晖!你就是黄晖?”

又说卢鸿说这青檀早为淡绿;果实长柄圆形,周围有翅,不由心中一动:“看这图样,公说的青檀似乎便是那楮树一般。这楮树咱们这倒多得是,以前也闻说有人用楮树造纸的,只是没见过。”

原来树制纸,其优劣关键在于树中韧纤维数量,过幼或过老的树,数量不多即少,都不能制成好纸。这青檀便以二年生的枝条为最佳,并于末夏初剥取为宜。只是此事和卢安也说不明白,只是嘱咐他依言行事便是。

卢鸿听了,不由心下恍然。原来这青檀形状与楮树类似,古人多有误为楮树的。忙问了卢安几句这楮树的情况,知就是青檀,忙让卢安收购青檀,并专门说最好寻那山石崎岖倾仄之间所生青檀,且要二年的树方佳。

购砚造纸两事安排完毕,卢鸿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到书房之中,开始今日的功课。正当他埋在众书堆中,悉心揣诗之时,忽闻小三儿通传,是笔坊黄坊主到了。卢鸿这才抬起,请黄坊主来。

安排已毕,卢安便兴冲冲地告辞。此时世间各行各业,于家传技艺,多秘而不宣。今日闻说神童九公有造纸古法,卢安自然也是颇为心动,便要快些准备材料,看看这纸造来是何等模样。

宣纸生产中,除檀和稻草外,还需要掺和药料,药料中最重要的一,便是称为杨桃藤的。昨天卢鸿一并画了图,现下便拿来,要卢安寻找这杨桃。

却见这位黄坊主得门来,看着大概四十多岁的年纪,着一件麻布短衫,脸庞微黑,个,略有些驮背,两只手却是颇大,遍布着老茧,甚是糙。这黄坊主得书房站定,便:“在下黄晖,见过卢公。不知公唤我前来,有何吩咐?”

原来这所谓杨桃,便是后世人所说的猕猴桃,此时尚不为世人所重,故卢鸿有此一说。

青檀和沙田稻草两原料互相搭使用之法,直到明代方才现,卢安自是不知。卢鸿一笑:“此法本是古书中所载,我也是偶然得见。除开稻草之外,还有一样东西,需你用心寻找。”说罢,从袖中又拿一张纸来。

卢安听完卢鸿所说,看了看这图便说:“公所说的这杨桃,到是见山里人采来卖过。只是这东西遍都是绒,样怪异,除了穷人家偶尔买个哄孩吃,一般人却是不吃它。若公说的古法要用这杨桃藤,明日我便叫人去买便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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