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统，岂不是禽兽不如？”

我语气极重，尤其是那“禽兽不如”一词。

“禽兽…不如？”萧独一字一句重复一遍，却未答话。我恐激得他逆反，回看去，却见他竟像笑了，也不知在笑个什么。

良久，他才：“皇叔，那我，岂非已经禽兽不如了？”

我想教训他，但发生了那样的丑事，怎么摆架也摆不起来。

我拂袖忿然，再三下令，他才命人送了晚膳来。

待我用过后，遣人将我送我回了夏曜。

连着两日担惊受怕，我疲累不堪，一躺下便沉沉睡去。

醒来之时，天昏暗。

窗外刚下过雨，一场秋雨一场寒，气温陡降了不少。

想是夜间受了凉，我因萧澜赐药落下的顽疾又发作起来，咳嗽不止，闷气短。顺德闻声来，了脚炉，使室内和许多。

“太上皇，喝茶。”

我接过顺德递过来的杯，喝了茶：“现在什么时辰了？”

“回太上皇，已经酉时了，可要传晚膳？”

我竟睡了一天一夜。

我了，起之时，却在枕边发现一只羽翎，心下又惊又喜。白厉回来了。我朝外看了一，心知他定是藏在附近某。

顺德一边伺候我更衣洗漱，一边：“太上皇可知昨日玉玺失窃一事？中风声很，太上皇的人最好小心些。今早我听说…”

我心中一：“听说什么？”

“听说，玉玺失窃一事竟牵扯到内侍总杨监，早朝时，好几个人指证昨日杨私自了御书房里。谁知皇上还未询问杨，杨就发起失心疯来企图袭击皇上，被侍卫砍去一臂，拖到天牢里去了。皇上因此震怒，命刑侍郎协助太彻查杨受谁指使。”

我一听，心里便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，仍是有些意外。

我只让萧独将玉玺设法还回去，没想他转顺手就嫁祸给了杨，不止一箭双雕，恐怕还要借此铲除朝中分对他不利之人。

这小狼崽，比我现在了解到得更有城府。

我问：“查什么端倪没有？”

顺德摇了摇：“才对详情不甚了解，得托人打听打听。”

“为何皇上要命刑侍郎协助太彻查此事？”

“回太上皇，才听说，是因魑国叛将乌顿自立为王，昨日已举兵犯北疆，皇上三日之后便要启程北巡以震士气，而杨昏死不醒，只能从杨府宅中查起，皇上等不了那么久。不过，皇上说了，此事要等他回来再行裁决，太只能查，不可自作主张。”

我暗忖，萧独定是不想在外关惹得朝中人心不稳，发生内斗。

可惜，事情绝不会如他所愿。

“我看，皇上并非十分放心太，否则，就不会允许虞太姬在他北巡期间垂帘听政了。”

我心中咯噔一下，这位虞太姬不是别人，正是萧澜的养母，我父皇的一位昭仪，父皇驾崩后，她便削发为尼。萧澜登基后，她也一直住在冕京最大的神庙之中，并未，谁料如今竟被请来垂帘听政。我听说此女有些手段，若不是当年太晚，获封昭仪时我父皇已大限将至，她恐怕能爬到贵妃的位置，恐怕不好对付。

不过，年老而寡的女人，必是寂寞的。在我父皇死后，孟后便养了不少面首，我不信虞太姬幽居神庙这么多年，不想男人。

“太上皇，皇上有旨到。”

外有人细声细气的唤，顺德打开门，一个宦官拿着敕旨正要宣诏。我自不用跪迎，但却有些不安，听他一字一句的念。

萧澜竟要命我随军同行——他要带我一起去北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