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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5.假凤(2/3)

“不知七弟对这棋局,有何见解?”

我下了轿,果然望见后山小亭内,轻纱拂动,烟雾寥寥,一张棋盘置于桌案,二人相对而坐,极是风雅。

我坐在席上,看着二人在我面前跪下。我坐姿不正,萧独双膝都压住我的衣摆,手到了我的脚尖也浑然不觉。

唯有握在手里的权,是真实的。

气氛冷却下来。

他似笑非笑的牵着一边角,似是在嘲,满怀怨怒。

人们退远候着,我款步走近。

萧煜到底年轻气盛,不悦之意毫不遮掩。

我却只能隐约知,萧独这小是真的生气了。

萧澜一旦离,朝中将萧独视作中钉的势力必将对他下手。

萧煜敛了笑容,目光森然:“皇叔的好意,我怕是受之不起。”

我转目瞧了一萧煜,见他正由人推向侧门,便小啜了几酒,待他了门才去向萧澜请辞。我借不胜酒力,从正门上轿,到了半途,命人们将我抬了御园。

“谢皇叔。皇叔如此有心,侄儿动。”萧独面无表情,谢得郑重,将酒一饮而尽,又俯下去,竟要给我磕

我看向萧独,他正背对着我,携乌珠一并向萧澜行礼。因我名义上是太上皇,他们拜过萧澜,便来拜我。

园内曲径通幽,弯弯绕绕,转了好半天才来到后山。

“六哥,皇侄,请。”

我一怔,随即意识到,当然会。

萧瞬笑了一笑,命侍立一旁的女斟上三杯酒。

他成了婚,我便更有理由斩断他这幼稚的情丝。

我豁然明白过来,七弟和萧煜,是想拉拢我一起对付萧独,除掉他之后,再

萧澜会允许萧独监国?

比如,萧煜母家这一派以太尉越渊的势力。

年少轻狂的恋,总是不堪一击的。我何曾没有情窦初开过,哪会不晓得。待年岁渐长,世事越艰,那些曾在命中驻留之人,也俱会成为回忆中的过云烟,如同伴我数年的梁笙。

甫一抬,我便撞上他灼燃又酷寒的慑人目光,心一悸。

他既拿萧独当挡箭牌,这个时候怎可不用?

我环顾四周,见人人皆面笑容,兴致,就连俪妃亦是风满面。理说,萧澜册后,最笑不来的便应是她。只有端坐于皇后位置上的乌迦蒙着面,看不是何表情,那一双丽的眸,冷漠而倨傲,似翱翔于天际的鹰鹫。

有些飘飘然,愉悦非常,竟想诗作赋。

“置之死地而后生…皇叔这一招用得妙极。”

“太上皇,舜亲王差我给您传个信。”旁边一个人轻唤,指了一指通往御园的侧门“他说他先行一步,静候您来。”

我掀起衣摆,跪坐席毡上,纵览全局,只见二人正负难分,想是僵持了许久。略一思忖,我拾起萧煜这厢一枚棋,置于萧舜那厢,将他的主星杀去,但见棋局却一下便重逢生机,柳暗明。萧舜盯着棋盘,朗声大笑:“好,六哥果真明!”

“愿闻其详。”

萧煜正捻着一枚棋苦思冥想,见我前来,笑着抬:“呀,皇叔,你快来瞧一瞧,我与舜亲王谁会赢?

我举起酒杯,却不饮,拾起那枚主星棋,置于案上。

我给他这阵仗得意外,我毕竟不是皇帝,受不起他皇太这三跪九叩的重礼,忙双手住他肩,将他扶起。

我耐着,忍着恶意:“你若想学,孤教你便是。”

我拍了拍他肩膀,算作安,作为长辈,我只能如此。

“乌顿的三万魑族叛军蠢蠢动,随时可能侵冀州一带,届时钥国残军若卷土重来,纵有白延之坐镇西北也凶吉难测。我的人打探到消息,萧澜有意北巡,以震士气,打算让太监国,只要他离开冕京,我们便可趁虚而。”

萧瞬抓起一把棋:“六哥是否有心听我解说?”

我赐了酒与萧独,待他起时,才将发麻的脚收回来,并祝他与乌珠公主百年好合,又赠了一早备好的罗敷果增予二人。此于男,于女,作为贺礼再好不过。

他若放不下,也只能学着放下,这畸恋终归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奢想,于我而言,非但毫无意义,更是一烦心的累赘。

他这样的神态,这样的威仪,若是朝着下人,是令人生畏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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