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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(3/7)

留在自己边,给了他一切方便。很快,他在斗场上成功地运用了安东尼奥·伊萨贝尔神父救他的伎俩,捞到了不少钱,不仅够他补充舍,而且可以满足他享乐的需要。乌苏娜拿霍·阿卡奥第二跟他的兄弟相比,怎么也不明白,儿童时代两个一模一样的孪生竟会变成这样不同的人。她的困惑没有延续多久,因为奥雷连诺第二很快地表现了懒惰和放的倾向。当他关在梅尔加德斯房间里的时候,他是个闭门思的人,象奥雷连诺上校年轻时一样。但在尼兰德协定签订之前不久,一件偶然的事使他离开了僻静的斗室,面对现实生活了。有一次,一个售手风琴彩票的女人,突然十分亲地招呼他。他并不觉得奇怪,因为人家经常把他错看成他的兄弟,但是,她想用哭泣来使他心的时候,或者把他领她的卧室的时候,他都没有挑明她的错误。在这次邂逅之后,她拼命缠着他不放,甚至在彩票上了鬼,让他在开彩时得到手风琴。过了两个星期,奥雷连诺第二发现,这个女人跟他和他的兄弟睡觉,把他们当成了一个人,但他并没有讲明关系,反而竭力隐瞒真情,让这情况延续下去。现在,他再也不回梅尔加德斯的房间,整天待在院里,学拉手风琴,把乌苏娜的唠叨当成耳边风;当时由于丧事,乌苏娜是禁止家中现乐曲声的,而且本讨厌手风琴,认为它是弗兰西斯科人的后代——狼乐师的乐。然而,奥雷连诺第二终于成了个手风琴能手,即使有了妻和孩之后,他仍然拉手风琴,他是孔多最受尊敬的人之一。

在两个月中,奥雷连诺第二都跟他兄弟共同占有这个女人。他注意兄弟的行踪,搅兄弟的计划,相信当天夜里兄弟不会去找共同的情人,他才到她那儿去。一天早晨,他发现自己得了病。过了两天,他遇见兄弟站在浴室里,脑袋靠在墙上,浑汗,泪盈眶;于是,奥雷连诺第二什么都明白了。他的兄弟坦白说,他使那个女人染上了她所谓的柳病,被她撵来了。他还说拉·苔列娜打算给他医治。奥雷连诺第二开始悄悄地用锰酸钾洗澡,而且服用各剂。经过三个月隐秘的痛苦,兄弟俩都痊愈了。霍·阿卡奥第二再也没跟那个女人见面。奥雷连诺第二却得到她的谅解,一直到死都跟她在一起。

她的名字叫佩特娜·柯特。她是战争时期跟一个萍相逢的丈夫来到孔多的;丈夫靠卖彩票过活,丈夫死后,她继续经营他的生意。这是个整洁、年轻的混血儿,有一对淡黄的杏仁,这两只睛在她脸上增添了豹似的凶猛神情,但她却有宽厚的心和真正的情场本领。乌苏娜知霍·阿卡奥第二正在饲养斗的时候,奥雷连诺第二却在情妇嚣闹的酒宴上拉手风琴,她羞愧得差儿疯了。这对孪生似乎在自己上集中了家旅的一切缺,而没继承家族的一德。乌苏娜拿定主意,在她的家族中,谁也不准再叫奥雷连诺和霍·阿卡奥了。然而,奥雷连诺第二的世时,她却没敢反对这个父亲的意愿。

“我同意。”乌苏娜说“但是有个条件:得由我来抚养他。”

乌苏娜已满一百岁,她的睛由于白内障快要失明了,但她仍有充沛的力、严谨的格和清醒的脑。她相信,抚养孩是谁也比不上她的,她能使孩成为一个有德的人——这个人将恢复家族的威望,本就不知战争、斗、坏女人和胡思想;照乌苏娜看来,这是使她家族衰败的四大祸害。“这会是个神父,”她庄严地说。“如果上帝延长我的寿命,我会看见他当上教皇。”她的话不仅在卧室里引起笑声,而且在整座宅里引起哄堂大笑,因为这一天宅里挤满了奥雷连诺第二的一帮闹喳喳的朋友。战争已经成为悲惨的回忆,早已忘诸脑后,现在只有香槟酒瓶的噗噗声使人偶然想到了它。

“为教皇的健康杯!”奥雷连诺第二叫

客人们一齐杯。然后,家主拉手风琴,焰火飞上天空,庆祝的鼓声响彻了全镇。黎明,喝够了酒的客人们宰了六犊,送到街上去给人群享用,这并没有使家里的人见怪。因为,自从奥雷连诺第二当家以来,即使没有“教皇诞生”的正当理由,这样的酒宴也是寻常的事。在几年中,奥雷连诺第二没费灰之力,光凭好运——家畜和家禽神奇的繁力,就成了沼泽地带最富裕的居民之一。他的母一胎生三匹小驹,母一日下两个,猪猡长起膘来那么神速,除了法的作用,谁也无法说明这是什么原因。“把钱存起来吧,”乌苏娜向轻浮的曾孙反复说。“这样的好运气是不会跟随你一辈的。”可是,奥雷连诺第二没有理睬她的话。他越用香槟酒款待自己的朋友,他的牲畜越无限制地繁,他就越相信自己的鸿运并不取决于他的行为,而全靠他的情妇佩特娜。柯特,因为她的有激发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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