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小秦夫人笑着拍了拍掌，随即坐起来，神情一变，收起方才的客气笑容，改为严肃诚恳：“璇玑姑娘的才智机，真叫人叹服。我来此的三个用意，被你猜到两个。”

鱼璇玑把衣从前拿下来，放在桌上随意地把玩，目光无意掠过墙角，轻笑一声：“小秦夫人可是要我在明晚穿上它？”

她虽是明月坊的当家魁，却因为格外听话，而被鸨母看重。又因她脑袋机灵，从不盲目听信于人，故此王妈妈有些事情也肯拿来与她商量。

小秦夫人笑着：“璇玑姑娘真是心思锦绣。不错，便是用在此。”

她自问才智于寻常女一截，所思所料皆妥善。又在心中反思几遍，并不觉得有何疏漏之。心中既不服气，又好奇不已。

“此是何？”鱼璇玑来了兴趣，接过来把玩起来。

鱼璇玑却是眸光一闪，抬起：“人人都说，小秦夫人事不常理牌，那么此…必不仅仅只有这一个用途了？”

鱼璇玑愣了一下，随即掩咯咯笑起来：“小秦夫人休要玩笑。秦记布坊如今名正盛，正是万人追捧的时机，小秦夫人不去忙秦记布坊的事，难要开一家‘秦记青楼’不成？”

鱼璇玑垂下目光，盯着手中造型奇特，寻常人一看便面红耳赤的别致小衣。渐渐思及秦记布坊每次推新样式之前，常有的举动来。

小秦夫人但笑不语。直等她笑够了，才不不慢地开：“璇玑姑娘觉得自己生得不？”

秦记布坊每次举办走秀，都会提前半个月招募模特儿。因着可以预先接到最新样式，并且走秀时每个人可以随意着面，故此每次自荐模特儿的女，数不胜数。

她们这样的人，哪里有礼义廉耻呢？为了金钱，连自己的**都能卖。不过是叫人看一看罢了，又值得什么？

“小秦夫人莫不是打算推广此衣，从明月坊开始？”鱼璇玑又问，语气中已有了六七分笃定。

鱼璇玑不由得更是好奇：“我这里极是安全妥当，小秦夫人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
再者，届时有面遮脸，谁又认得是谁来？什么羞臊耻辱，全都不值一提。

“这件衣既然送给璇玑姑娘，便随璇玑姑娘穿用。”小秦夫人笑。

——秦记布坊为她增，她为秦记布坊免费模特儿。

“那我便说了。”小秦夫人的角似乎勾起一分，带着似有若无的狡黠，微微倾过来，轻声说：“我撬了王妈妈的墙角，叫你跟我事。”

“可是我们王妈妈叫你来找我谈的？”鱼璇玑心中愈发笃信了，直接问。

“良家女不肯穿着此衣暴在大广众之下，小秦夫人便把主意打到我们上来？”鱼璇玑说到此，语气中已是带了三分讥诮。

“以璇玑姑娘的聪明才智，貌手段，却委于这等地方，屈居于男人下…璇

鱼璇玑想到这里，愈发觉得有理，面上神情愈发讥诮起来。也不问她是否猜中了，直接说：“小秦夫人打算给什么酬劳？”

此事在鱼璇玑看来，便是王妈妈有意接这个生意，但是先叫她探一探小秦夫人的底线。因而说：“想叫我们接这单生意，并不难，只一条没得商量，那就是决不许间楼与我们一起。”

“还有第三个？”鱼璇玑不由得讶然“不知第三个是什么？”

“璇玑姑娘不妨一猜，此还有何用？”小秦夫人向后一倚，双手叠在前，好整以暇地看过来，眸中分明是带着考量的意味。

间楼与明月坊，同为雍京城最的两家青楼，从上到下的攀比竞争，其激烈程度不为外人也。难得有此机会，鱼璇玑势必压下间楼一不可。

鱼璇玑心中好奇，便盯着她的动作。但见她打开盒，从中取一，乃是两掌大小的棉质小碗，横竖皆有两条带连接，里边光，外绣满致纹，看起来格外致。

秦记布坊每每推新样式，都会在明秀庄举办一场走秀。然而，此样衣，却不适合在大广众之下穿着。

只听小秦夫人说：“这第三，璇玑姑娘想不到亦是寻常。只因这第三，今日自我，得你耳，再不可有第三人知。”

鱼璇玑不由得怔住。

秦记布坊不凡品，此想来有着别样的用途。鱼璇玑把玩到一半，忽然发现两小碗的间距与弧度，刚好可以扣在前。动作一顿，抬看向小秦夫人：“是这样用的？”

“这还用问？”鱼璇玑挑了挑眉，神情傲然而自信。

小秦夫人又问：“璇玑姑娘觉得自己可聪明机智？本领手段如何？是否勇敢果断，敢作敢为，敢想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