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哦!
终于,抓到红岩苔了。
我宽慰一笑。
下一秒,我发现自个儿要完蛋了。
我身体失去平衡,抓着红岩苔,就要随暗流而去,与大海融合。
不能死啊!我一咬牙,挪着套了潜水服的笨重大腿,直接就来了个一字马。
可两只穿了鸭蹼的大脚丫子,刚刚抵住深沟两侧的峭壁,又一股激流从身后冲上来。
哎呀我去,这是要大头朝下栽倒啊。
可就在我身体要一头倒进深沟的刹那,我脑袋突然被两只强有力的手给揪住了。
我顺着抬头一看。
好嘛,老黎这货玩了个蝎子倒爬树,两条腿,夹住一块突起的大岩石,身体倒着向下,两只手正好揪住了我的脑袋。
现在的情况就是,我一字马,两个脚丫子抵住沟壁,摇摇晃晃。老黎大头朝下,两腿夹着岩石,两手搂着我的头。
我们就这么僵着,谁都不敢动。
谁要稍微动大发一点,好吗?今晚这片海域的大鱼有口福了!
我仰头,目光透过防水镜,看老黎。
这老家伙动了动嘴皮子。
我通过唇语分析,知道,他在骂我:“扑街仔!”
哥,这回真不是扑街,哥…扑的是大海!
我们就保持这个姿势,硬挺了数分钟。
最后,救兵到了。
估计,岸上的伙计看我们这么久不上去,怕我们真喂了鱼了,就下来一人来看究竟。
结果,看到我们这副模样儿后,他二话不说,转身就跑。
怎么回事儿?是不老黎对手下太刻薄?人家想弄死他个老不死的?
事实告诉我,我想多了。
人家是回去拿绳子。
不一会儿,绳子到,那伙计小心把绳子的一头扔过来。我又费一番周折,在暗流窜动的海水中抓住绳子,把它系到了腰上。
然后,伙计和老黎两人齐齐发力。
总算给我弄上去了。
我们筋疲力尽地回到安全水域,又是番折腾,慢慢上浮,减压…
最终,回到水面,被人拉上来。
我扑通一头就倒地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