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：“俊哥，既然你今天开了这个，我就不能不给你这个面。他的命我不要了，就要他一只手行不行？”我敢这么说，主要目的是为了吓唬申坤，也知李俊肯定会继续帮他求情。

申坤躺在地上，依旧在全哆嗦着，咙里发颤抖的声音。我在草坪里摸索了一阵，终于找到一块沾满泥土的砖。“跪下。”我冷冷地说着。申坤立坐起来跪下了，在我面前他已经不敢有任何反抗之心。我冷冷地看着他，心里没有丝毫的怜悯。我的脑海中，满是他带着人诬陷白青偷东西的情景，满是他在雨中带着人打白青的情景。

“回忆起来了回忆起来了！”申坤捂着脑袋说：“当时我用班费帮萱萱买零吃，无意中被白青看到了，她便说下午要告诉老师。我吓坏了，便想了个招，趁着中午休息时间，联合了许多同学，诬陷白青偷了同学的铅笔，倒打一耙的在老师面前告了一状…”

李俊这个人确实不错，从平常相中就能看得来，所以对他特地赶过来帮申坤说情也特别理解。申坤还在不断叫着浩哥，我一脚踹在他嘴上，他直接倒地上不动弹了。

“把当时的情况说一下。”

“浩哥，浩哥。”申坤哭丧着脸说：“您饶了我吧，我再也不敢了。”李俊又去踹他小“还不跪下？”申坤“扑通”一声就跪下了，对着我磕了好几个：“浩哥，浩哥。”看来是真把他吓坏了，也多亏了李俊在旁边帮我塑造形象，省的我又打又骂的吓唬他了。

申坤的哆嗦了一下，答：“有。”

年幼的申坤就如此嚣张跋扈，现在的他也没有丝毫的收敛。上天，确实需要派一个我这样的恶，来好好整治他一番。我毫不留情地一砖拍了下去，在他前额开了一血。

我又假装低思索了一会儿，说：“俊哥，这个面我给你了。我保证他四肢齐全，你快和哥回去吧。”李俊连声说：“谢谢兄弟谢谢兄弟。”然后又踹了申坤一脚，骂：“小王八，王浩让你啥你就啥，合着也能少受罪，知没有？”申坤趴地上说：“谢谢俊哥。”李俊这才和我了别，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，然后走了这片草坪。

李俊看了看申坤，压低声音说：“王浩，别太冲动啊！”我心里乐了，知李俊怕我杀人，或是踢爆人家，便故意冷着脸说：“那得看心情。”

“这就对了。”我说：“合一些，你也好过一些，我也轻松一些，大家皆大喜。”

“我问一句，你答一句。”我说：“如果有半句谎话，我就用这块砖送你上西天。”

“是。”申坤着气。

申坤一动也不敢动，任凭鲜血从他的脸上下来。在他心里，我已经成了从地狱来的恶。

“啪”的一声，李俊朝申坤的后脑勺狠狠打了一下，骂：“还不叫浩哥？”

“小学三年级的时候，你带着班上同学指认白青偷了同桌的铅笔，有没有这回事？”

申坤果然躺在地上低声呜咽起来，而李俊也果然说：“王浩，趁不住啊，打一顿算了。”

“跪好了，别趴下。”我说：“不然我要你的命。”

这一场我和申坤之间的秘密谈话，持续了足足一个多小时。最后的最后，我提了自己的要求，申坤也快地答应了。

“千万别！”李俊压低声音说：“王浩，我也不知他哪里惹了你。但是我认识这孩，都是我们化工厂这片的。就当我替他求个情了，你想怎么打都行，千万别杀了他就行。”

申坤躺在地上一动不动，天上的月光发柔和的光，洒在这一片不大不小的草地上。我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，缓缓说：“现在没人打扰了，咱俩好好算算这笔帐吧。”

“你忘了？！”我咆哮着，又是一转拍在申坤的脑门上：“老就帮你回忆回忆！”

申坤一听这话，脸都吓白了，牙关不停打着战。我心想上次在东北饺馆塑造的那个“杀人狂”形象还人心的，便假装陷沉思，在地思索着这个问题。一边思索，一边用牙齿磨“咯咯”的声音，更像个穷凶极恶的变态杀人狂了。

申坤回想了一下，说：“过程我也忘了，只记得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