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秃爷替你去关照关照,老夫老妻,有甚话不好说?鲁仲连自做,和事佬当行,只要你老两口多敬老秃爷几碗好酒便得。若是儿女忤逆不孝,呔!老秃爷去给你把小脑瓜揪下来,十个逆儿,不如没有,你说是不?”
这更是语妙天下,捡粪翁被搔着痒筋,也忘了批颊之辱,肉蛋之痛,首先哈哈一笑,捧着肚子连叫呀呀:“好个老秃贼,咱臭老儿可服了你啦…晦嗨!你七老八小的留点口德好不!人家还是“姑奶奶”哩,别装蒜,连她师徒也当面不认么?她…她的确有个什么“秋郎”哩,就是那九幽门下痨病仁兄…嗳嗳!刚才他俩口子联手,床上夫妻,地下兵将,差点把臭老儿送进天香国啦!”
好怪!那柳秋叶不但未发怒动气,竟任由人数说,脸色反而越见好转,势子也越和缓下来。
呆怔在一旁的病无常劳秋声也足恭行礼,叫:“天翁好,九幽门下劳秋声代家师敬候起居!”
“好啦!老秃爷活得正快活哩。你俩几时牵上红绳,九幽老儿也是,老尼姑更不通人情,连老秃爷名下喜酒也既瞒且赖掉啦!这账都暂记上。夜寒露重,饥渴交加,先找好吃喝地方去者…”
捡粪翁急叫:“老秃子,侯老儿就在咫尺,小秃子已先到为君啦。老秃子真是越老越糊涂咧…”
那尚小子急不服待的高叫:“启禀老秃爷,你老说的那珠儿,现在玄灵老前辈的贤高徒许兄身上,他和侯老头…”
却被一声冷峭声音打断:“你说那孽徒现在那儿?”
正是徐徐起立的玄灵子,迳向老秃子一拱手:“想不到是你这老儿!道行越发高深了,几声“天龙吼”倒蛮不错。总算把贫道和终南三位道友一时之气打散了。只是瞎哼的几句山歌野调,还脱不了贫嘴气。哼!若非一贯弄巧,不见得能使贫道和几位道友动一根毫毛哩!”
嗨!显然是老牛鼻子好胜之心仍炽,年龄虽不及天秃翁,武功也大相抗庭,仍在嘴上硬拉平辈,不服输。
天秃翁刚哈哈一笑,骂道:“牛鼻子真是上了券还不听话,你调教得好徒弟,还不连人带珠交出来,不敲碎你的仙风道骨才怪!”
玄灵子冷哼一声:“那粒珠子也不算是姓秃的!如照你昔年得来行径,谁个到手便应归谁。你这老秃子,为了这些捞什子苦头还未吃够?迄今弄得无家可归,有家归不得,还想再翻一次筋斗?先别斗嘴,且等天下同道来评个公理,关于俺那孽徒,自会处理,不是你的徒儿,用不着饶舌,管华山门规如何哩。”
又咄了一声,似要喝问…
老秃子一翻眼,也咄了一声:“牛鼻子别扯断牵牛绳啦!有理慢讲也好,不愁珠儿飞上天去!咄!小骚牯,你说那许小子和侯老儿什么的?要好好一句一句老实招来,哼!”尚小子一罗嗦…
捡粪翁怕应了老本行,茅坑越挖越臭,这根屎棒动不得,伯尚小子抖露出臭气,急忙岔言:“这里岂是谈天说地之处,一同到老侯那儿边吃喝,边啦呱(说话)不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