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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追蹑二马之后而去。
管一诚等满面羞惭,只好先救人要紧,因为久闻南海七毒飞龙珠利害,乃集海外特产的七种毒草汁液,例如毒人参、颠茄、孤手套、大戟、乌头、月桂果、秋水仙等,再以极细紫金砂浸入,外面以东海小桃源特产桃花木做成珠形外壳,装设机簧,质轻而能随手法升高降低曲折转弯,一沾便爆炸,戚、伍二人忙中失神,不容转念,用兵刃磕打,正犯其忌,如非左掌封住了胸前门户,若中在要穴上,早已呜呼哀哉了!
弓强因得奇快便宜,把两颗飞龙珠让过,当另一珠避无可避,险到毫巅之时,仍能一个“云内翻身”堪堪贴臂擦过,立时炸裂,还好人在半空,避开了爆炸圈。
这时,三人都已委顿在地,眼睛失神,瞳子放大,痴呆直视,全身痉挛,冷汗如雨,快要断气了。
管一诚是内行人,一见那小瓶内是碧绿色的药粉,便知是外搽之药。
这真要命,先要取水调药,这时那来盛水之器?没奈何以唾沫吐在掌心,再以树叶蘸着搽上。
可怜,三人已疼昏过去,追风手弓强左臂齐肩以下,腕肘以上,几成蜂窝。挥散着一种腥、臭、膻交结成的令人作呕气味。
好容易一一给三人搽上药,弄的舌干唇燥,如非运用内功,以舌底生津之法调药,那才更多死人哩。
三人总算不久即醒转,都是气息微弱,元气大伤,如得大病。说伤处麻、辣、痛交作,时而火烧炭炙,时而锥刺刀刮。同时筋脉抽搐,气血壅阻,有难以形容的痛苦,只有咬牙切齿的份儿。
再说捡粪翁紧蹑二骑蹄迹飞驰,原以为以栾因等飞行绝迹轻功,迟了一脚,差之千里,必无法追到,不过死马当作活马医,全力以赴。
转瞬十多里外,已到了一片丘陵地,微闻呼叱、喝骂、狂笑、怪啸之声,不由心中一乐,莫非半路杀出程咬金,神拖手,鬼拖腿,把栾因等一行堵住了么?
翻过一道斜坡,但见人影撩乱,正在混战。
略一审视,却是三个处士装束的老头,一个相貌苍老奇古,一面白无须,一细长马脸的力战南诏圣母栾因和玄灵、破伞二道。
另外四个壮汉正被人点了穴道,目瞪口呆的僵立如尸。
那柳秋叶却力敌蚁鲨和葛鲸二人,真怪!在两人“风云步”、“飞龙掌”夹击之下,竟应付裕如,且不时采取主动反击。十指发出的锐啸声,摄人心魄。
最妙的蚁、葛二人几次要腾出一人去搜那四个背着大包裹的贼徒,还未逼近那边四人,她便如影随形的把你挡驾,谁能相信她已失明?
蚁、葛二人似已恼羞成怒,葛鲸首先喝骂:“丑八怪!瞎泼妇!再不识相退下,别怪爷们要用暗青子奉送了!”
她冷哼道:“还是尽管施展的好,问你有几个脑袋?”
却听南诏圣母栾因乾嚎起来:“姓蚁、姓葛的,别仗着一点微末道行惹厌碍手好不好?稍有不逊,别怪你家圣母心狠!”
好冷峭,狂妄的口气,听得人连心都颤抖,冷汗自出,好怪异的内劲!
捡粪翁认得突然现身此地的三个老头,正是身兼正邪两派之长,亦正亦邪,正邪两派都感到头痛的“终南三友”
面貌奇古,正以“大罗九手”对付南诏圣母栾因的便是老大苍松叟。面白无须,以“奇门形意掌”抵住玄灵子的“五行真气”的乃是老二风云生。细长马脸,以“迦罗十三式”夹着少清“乾坤指”恶斗破伞道人“流云钢袖”的便是老三宁一子。
真是事出意外,这六人都是一派长老宗师,不知何故翻脸动手?猛地,钻出一个大悟来,敢情都是为了那颗九窍百灵珠呀!
耳听各路同党啸声此起彼伏比桴鼓之相应,越来越近,知道接应快到,难得天得其便,现场的人都在全神对敌而无暇旁顾,正好把那四个呆鸟包裹剥下,搜出宝珠,良机难得,更待何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