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势准备拼命。
这边三位高手却为对方前襟英雄褂上精绣的三种东西惊得目瞪口呆。只见对方贴心前是一枝青梗,绿叶,红花的一枝桃。两边各绣着一只神情如活的五爪金龙,簇拥着中间那枝桃花。
这怎能不使他三人吃惊?因为那一枝桃正是东海天秃翁的独门标记“小桃源”里一枝春。那两只金龙却是代表二十年前闹海轰江,震动天下武林的南海飞龙帮。
自从五老联袂率领中原各派长老三次渡海声讨天外三魔,大闹飞龙岛,扫荡飞鲸、飞鲨二岛后,海外廊清魔氛敛迹,海静波平,近十年来没有人提起,人们已把他们由记忆中抹去,渐渐淡忘了。
而昔年天秃翁在海外俨然为盟主,虽说魔处南海,孤处东海,各自为政,两不相关,但谁都知道海外三魔对老秃子都甚佩服,倍致倾慕之诚,虽不明其中底蕴,三魔有时也扬言卧榻之侧,不容他人鼾睡,有把天秃翁也当作仇敌之说,但武林遗老,都知道昔年老秃子被海外群魔尊为海天翁,或海老,甚至有称东海帝君者。老秃子如肯出头,只要略一表示,便可节制海外群魔,裨阖纵横之慨…
现由来人的飞龙帮标记和天秃翁信符来看,分明是死灰复燃的飞龙帮拥护天秃翁之意,非同小可,都生怯意,不愿树此强敌。
崂山派的管一诚首先抱拳道:“敢问二位仁兄大号?仙乡?一驴二马是二位骏足么?在下崂山管一诚,这二位是盟弟断门刀戚岳,天王令伍壮宏,因有人扰乱拜兄候益山庄,故有误伤…”
这两个壮汉一面红如火,一面白如蜡。早已忿怒待发,听得不耐烦了,红面的首先暴喝:“少废话!谁同你们称兄道弟,也不曾听过鼠辈名号,不过要你们做鬼也明白,亮清狗眼。”一指胸前标记:“想你们既出道混,总该知道爷们的出身来历吧!不错!你们连海天翁老爷子的叫天相公都不认识,竟敢把爷们的凌波玉猊,闹海火龙都伤了,还不拿命来,更待何时!”说着,四掌起处,隐闻海涛撞击之声,挟着在无比强劲袭到。
二壮汉之蛮横跋扈言词,早已激怒了戚、伍二人,忍不住几次要动手,都被管一诚暗中示意力阻,心中虽然气闷,却也怒极。
他老谋深算,权衡轻重得失,认为小不忍则乱大谋,还想好言分说。因他一听说出“叫天相公”和“凌波玉猊”、“闹海火龙”的名头,确实早已闻名,真个此马来头大,一驴二马,都是天生异种,近乎仙兽,人世难寻,单是以它们年岁来说,至少都有四十年以上的寿命了,常驴常马焉能至此?即未老死,也绝无此生龙活虎般的神骏,如不善为解决,这祸儿可闯得大了。别说惹翻了天秃翁,小秃子已经出头,分明对方言无虚讹,就以眼前二人,自己三人同上,甚至四人联手也不见得有胜算。别说即使胜了等于自促早死,如现场败了,则一生威名丢尽,就此栽尽跟头,一个不好,当场送命,那真是为了马赔上人命,太不值得!
不料对方绝不留稍许余地,动手就打,一听掌音怪异,正是昔年“飞龙帮”的独门“潮音掌”再加上他们的独门兵刃“飞龙锋”十二式“风云步”真难应付。
武家对敌,最忌六神无主,和慑于敌人声威,为敌势所逼而惧,无形中失去锐气,心内先怯,已立于败地。因惑于敌方武功之强,估计太高,万不可敌,无异使自己功力打了一个对折。纵有神奇招数,也发挥不出来,正犯“孙子”攻心大忌。
两下相隔又近,管一诚不敢硬接对方掌风,不但自己先撤身闪避,还急喝:“二位贤弟速退!不可轻敌!”
这一来可乱了手法,不论退得多快,侥幸让过正面掌力,却为余劲震得双眼发黑,胸前板逼,似要窒息,踉跄数步,才勉强施展“千斤坠”和“金刚柱地”稳住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