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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老怪微微一笑,一挥手:“叫包、楮二人出来…曲舞准备!”对小妮子淡淡一笑,是一种心怀叵测的笑,包含奸诈和淫恶,曼声细气的:“小娃儿,再让你开开眼界,好戏多着哩!”徐徐走同座位。
后洞传来莲步细碎和淫荡的低笑声,却先走出在崇安斗牛场内撒野的一矮一长,一胖一瘦的汉子。看这对活宝连大气都不敢出,尽量放轻脚步,小心翼翼地走向老怪座前,躬身道:“太行小辈恭聆老前辈训示。”
那追魂羽士一声幽幽冷笑,道:“别现世啦,中原来的人物都是这样脓包相,老夫首先看不顺眼。”
吓得二贼不知如何是好,犹如猫口下的老鼠,手足无措,苦着脸,连说:“不敢!不敢!…”又觉语气不对,急得都变颜失色,你看我,我看你,微气全无,真正脓包相。
只听老怪哑然笑道:“二位不要怕,难得二位不远千里而来,正值老朽古稀之庆,绝无加害二位之理…”又向追魂羽士笑道:“二弟,这两位乃太行四鸟之二、四寨主。好意来投,说有关中原武林秘密报告,二弟稍安毋躁!”
追魂羽士不屑地冷冷道:“老大,要探出那些老账的动静,何必靠外人?难道咱们门下都是饭桶,若不是老大华诞喜期,哼!…”
二贼一个哆嗦,几乎发抖,更见丑态。
老怪仍是微笑着,一指地上小妮子:“据二位说曾在崇安发现一对上好童男女,她可是?”
二贼那敢注视地上少女,讨好地躬身道:“正是!还有一只小狗不见,想必已同入山,小辈不才,愿出洞擒来奉献…”似见老怪细眉一动,觉得不妙,又急道:“凭老前辈各位门下兄弟,小狗还能跑上天去…”
猛听一声娇喝,二贼急忙扬掌待敌,原来姑娘已渐复原,但在虎视眈眈下,不敢轻举妄动,现见二贼诸般可恶,想起了斗牛场上的羞辱,加上自己被擒身受之耻,什么也不顾了,想先毙了二贼再说。却未料到真气已大亏,全凭一时气愤,勉强跃起身来,只觉眼冒金星,只听追魂羽士阴森森的一声断喝:“娃娃!还不给咱躺下?”举袖一拂,冷风自生,姑娘被一股恰到好处的大力一推,身不由主的翻身跌倒,可把正要飞身抢下的少年一怔,也觉得功力运行不灵,下去等于待缚!
可苦了两贼,大约追魂羽士有心示威,给他俩苦头吃,被掌风一推,如非凝神待敌,立定子午桩,必被弹出数丈不可。即使如此,也身不由主地一连打了几个踉跄,同时被震出丈余外才勉强站住,又恐老魔再加一击,直惊得张大了嘴,呆怔在一起,哭笑不得!
老怪神色不动,冷然道:“二位仍请入内歇着,听传命再说吧!”
二贼如获大赦,躬身道谢,急急溜进后洞去了。
这时那数十个男女已脱得只存下一块遮羞的缀花丁字短袴,男的绸缎做成,女的红罗做成,最妙的十人腰前后都缀装一朵颜色不同,品种也不同的湘绣珠花,五彩六色,倍极鲜妍,宛如百花草艳,竞相开放,使人眼花撩乱口难言。
老怪两手微摆,数十个男女立时各执多种特制的乐器,奇形怪状,一声轻响,便如水流花放,百乐昔奏,隐藏节拍,综成一种柔柔靡靡的异声,好像世界上所有的声音都汇集在一起,说不出的意境。同时,他(她)们随着音乐旋律,摇曳起舞,轻盈妙曼,真是只宜天上有,人间未曾闻,便是皇宫夜宴,相信无此场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