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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十岁,你不说师承,由你俩步法我早看出是颜道友一派。你说的师姐大约是金丸玉女方丽莹了。我向来是各交各的,同令师姐是姊妹相称,我也把你当作小妹妹,听姊姊的话,快下山去吧!”言刚讫,玉容忽变,被月色一照,惨白怕人,把两人吓厂一跳。
少女心,海底针,难以捉摸,刚才气鼓鼓的小姑娘现在不但恶意全消,好感又起,小脸蛋变成依人小鸟的可爱:“应姊姊,我这样叫你了,你…”言未已,三人同时警觉已有变故,不约而同的各找潜身之处。这样一来,三人各奔一方,两声狂笑过处,嗖!嗖!嗖!三条黑影如飞将军从天而降,原来竟是由观音下的山洞内飞身出来的。
月光下只见三个身穿锦绣,奇形异服的壮汉,一黄脸、一红脸、一黑脸,都是粗眉大眼,黄的如腊,红的如火,黑的如墨,似乎由洞中急驰而出,老远听到人声,循声扑击过来。
只见三人各自四面探望,全神戒备,那红脸的皱眉道:“奇怪!明明听到有人说话,竟溜得这样快,是那路朋友?盛会已开,愚兄弟奉家师之命,前洞候客,请大驾火速现身赴会如何?”
猛听冲佑宫那边传来尖锐的哭喊:“救命呀!救命呀!饶了咱这把老骨头吧!”
又有怒骂的声音:“老不死!你如此大胆,敢放走活宝贝,先打掉你的缺牙,再割你舌头再说…”
又有人喝:“把这老东西绑起来,送给上人发落。两个嫩娃儿身手不弱,大约被逃下山了。河内只有咱们的船,深夜内逃不上去…”正是那黄肿秃驴的口音。
只见三个壮汉相视一眼,又是红脸的发话:“什么人敢入山捣乱?老二、老三,下去看看。咱必须在此迎候即将到来的佳宾!”
黄、黑睑二个汉子立即疾驰下山。
红脸似见无人答话,以为听错了,又不好意思显得脓包,又自向四周拱拱手道:“既朋友看不起漆某,避而不见,漆某是主人,绝无在盛会期间强要人见面,失礼于同道朋友面前之理!”
他只顾自捣鬼,可把藏身在一块石壁的少年又气又急又好笑。听下面声音,明明是自己两人赶出后,恶僧发觉,以为是那老和尚漏口放走的,要老和尚的命,我虽不杀伯仁,伯仁由我而死。无奈敌踪已现,自己无法现身往救。一咬牙,用重手法揑碎几块岩尖,正要对准红面贼人打出,只见人影飘忽中,那红面贼手忙脚乱,一声怒吼犹未出口,就被点了哑穴。原来玉龙姑飘身而出,先打出两股掌风,奇寒刺骨,红面贼本领不弱,但棋差一着,闪避不及,虽打出两掌,功力不敌,立时冷风入骨,几乎窒息,机伶伶打了个寒颤,又被点了哑穴,立时倒地。
这时,引听到有人上来,两人也各自藏身之处飞纵落地。猛地,率顶传来一声悠扬的箫韵,划破夜空,随风摇曳,飘荡、飘荡,飘到三人耳内,少女和少年不由自主的侧耳倾听,玉龙姑却是芳容惨变,脸色由红转白,由白转青,一刹那间似受了无限刺激,七情交织地对少年一挥手:“快把这厮沉入溪底,火速下山…”白影一幌,消失在岩隙间。
少年急忙一俯腰,提起红面大汉,飞降溪畔,轻轻地把他放入瀑布边,用脚一挑,便把巨大身体挑在瀑布落处,恰到好处,瀑声如雷,尸体被水一冲,便被急流冲激的漩涡吞没,无踪无影,只听上面有人粗声粗气:“黄胖秃驴真没用!到口的鸭儿飞了。听他刚才来说,嫩雏儿美得紧,献给师傅,却是大功一件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