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究竟怎样？”真如显然不耐烦他这么分析下去，急着追问。

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放弃了尝试再通过表达，就那么静静躺着。我没有告诉任何人，我已经能够动了。正如突然间不能动弹一般，不知在什么时候恢复到意识的控制之下，我在测试结束时就已发觉这一，但没有告诉任何人，包括真如。

这个动作顿时令正要将我送到检测室的闻医生怔住，凑近问：“你能动了？”我很想来一两句话回答他，却发觉仍不能声，只能僵着不动。真如坐在闻弈书给他找来的椅上，着推她的护士快速靠近，急问：“他醒了么？他醒了？”闻弈书摇摇，吩咐助手推着我走。

空虚。

与窗外呼啸的寒风相对比，病房内温如——非仅因室温比外边十多度，更因有真正关心我的人陪着我。

我很想就这么静悄悄地看看她。

温。

我心内泛起阵阵动。这从小受足传统礼教教育的人儿一直是礼貌有加，无论别人如何，记是那次被餐馆服务员污了裙，一样的没有发作，可知她个人修养方面确有成果。但现在为了我的事她连连无礼地打断闻弈书的话，便知她的关心非但自真心，而且非常烈。

廖真如听得一怔一怔，大概只听懂了“奇怪”两字，不由问：“那他什么时候醒…醒来？”自己也知用词不当，睁着的我怎都不算“睡”着，但这时候也很难有更好的词汇形容。闻弈书收拾好药箱，起：“我带他回去一下反应测试。呵…说不定遇到了新病例呢！倒是对医学界的一大贡献。”

闻医生愣了片刻，摇摇：“现在的年轻人，愈来愈倔了…”

“我也要去！”真如忽然。闻医生再次蹙眉：“你不能动，再把伤裂了，一个不好就是伤动骨…”“我要去！”真如显少有的倔，从视线余光中我看到她近乎固执的脸。

是很正常的，一般人一辈都会有几次非常奇怪的表现——当然，不一定是他这搐。”

那，正是我曾亲吻过的，虽然是被动。

想到这里，我忍不住齿一笑，立时惊动她。她的表情由忧转讶，接着化为惊喜，正要呼声来，我虎臂一伸揽住她后背，下刻已将两人的脸颊贴在一。

仪发轻微的电声，打破室内的宁静。

真如吃惊的表情化为羞涩，随即垂下螓首，双手一齐伸抱住我的盖住两人贴在一起的情状，轻轻地：“嗯。”发丝轻拂过耳侧，让我一阵心动。

真如坐在椅上靠在病床边，一脸担忧地看着我，纤手握住我的右手掌，一片冰冷。细细的柳眉像两片小叶儿，飘在一对灵的眸上沿，着小巧的瑶鼻，以及下边尺寸恰好的嘴，构成一幅几近完的风景。

闻弈书仔细观察着仪表，不时在日志上记录，越看神越古怪。不多时他收起纸笔走检测室，我听到守候外面的真如急着问：“怎么样了啊？”闻医生的声音：“肌测试反应正常，内分正常，心律正常，伤也没有什么异样，肺活量比常人，呼次数比一般人少了二十下左右，一直在五十五以下——不过以他的度，这也算是正常的。总而言之，生理方面一切正常，我本来怀疑他是神引起的生理异常，但他的脑电波非常平稳，不像是神不对劲…”

被搬移离床。这令我颇为不舍，真如柔舒适的床上满是她那清新的栀味儿，直透心脾，甚至在清楚听到闻医生的话后也未让我这刻心情稍差——实际上除了不能动弹外所有觉都仍然在，那令我可看听嗅外界的事，左肩伤的疼痛仍在袭击着我的神经。

或者也将是永远的消逝。

“我想，”闻医生慢慢“只有等他自己醒过来了。”

<生命的法则第二卷升级程第八十一章意两分

消毒的味侵袭着嗅觉，令生抗拒的觉。那味和真如的床相比，真有地下天上之别，我忍不住皱起眉。

我忘了那觉是什么时候开始缠上我的，但在这一刻，它消逝不见。

我轻声：“别动，好吗？”